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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球给了我一切,坐在场边看着我父亲踢球就是我最初的记忆

作者:文章来源:江城足球网发布日期:2020-11-30 04:48:40

「现在我还有足球梦想。」托尼·亚当斯说。

可能是在一场大赛之后,比如阿森纳在足总杯决赛的胜利,也可能是亚当斯某次里程碑的纪念日——在他的足球梦想里,他依然是阿森纳和英格兰的队长。

「我现在有了全新的膝盖,刚刚换上去的,所以现在我甚至不能自如地伸展四肢。所以踢球就更难了。当你刚走上球场,拉伸一下肌肉,心想着“哇,今天要踢球!”你知道,这部分肌肉就是要用来踢球的……」

亚当斯已经落后于时代了。

「前几天,我在睡觉前对我妻子说:“你知道吗?我不能踢球了。”她说:“你已经18年没踢球了!自己解决这个问题”」

亚当斯也依旧还在努力。

他说:「你永远无法自己解决“不能踢球”这个问题。足球给了我一切,坐在场边看着我父亲踢球就是我最初的记忆。这永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你知道,我老了,我不能踢足球了……这令人悲痛欲绝。」

亚当斯可能会追忆那些他在场上驰骋的日子,但令人庆幸的是,那些他靠着酗酒来蹉跎的白日也永远过去了。

今年8月,亚当斯庆祝了戒酒24周年。他创办的慈善机构Sporting Chance已成立20周年,该机构致力于为陷入困境的运动员们提供帮助。有一阵子,亚当斯也会为当年那些酒醉的日子所困扰,但现在已不再了。

他现在53岁。戒酒是两种生命之间的分界线,分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托尼·亚当斯

他承认,比起酒精,更难放开足球。即使对他来说,在生活中还有其他更宏伟的计划,但足球依旧在他的血液里流淌。

这就是如今的托尼·亚当斯:为自己的失去遗憾,也为自己的成就感激——反思自己已经过去的生活,拥抱自己所赢得的自由。

如果你成长在90年代,那么作为阿森纳球迷,托尼·亚当斯一定对你来说是印象深刻的。

4个联赛冠军、5个国内杯赛冠军、迄今为止最后一座洲际冠军奖杯,这样的成就不言自明。不过同时,托尼·亚当斯作为一个男人或是作为一个酒鬼时,他有着更大的意义。

TA记者James McNicholas正是这样一个球迷。不过他更特别一些——瘾君子,酒鬼,在他的家庭中异常普遍。尽管值得庆幸的是,这些人现在已经康复了,但这些人让他的童年陷入了相互依存的混乱之中。

当James的家人们开始康复的过程时,他开始学习新的词汇:酗酒、成瘾、戒断。情况好转了,但依旧不是James自己能够处理的问题。

1996年,托尼·亚当斯告诉全世界他是个酒鬼,正在参加「匿名戒酒」的活动。James说,感觉亚当斯是专门在告诉他:你爱的队长站了出来,他遭遇了一些问题,但他会好起来。

James相信亚当斯,并且也相信自己的家人会好起来。

在一次采访中,James将这个故事告诉了托尼,不过有可能他并不是第一个与亚当斯说起类似故事的人了。

很快,亚当斯成为了公众的焦点。「匿名戒酒」活动的匿名性是有原因的,因为戒瘾者的身份隐私相当重要。但是,当亚当斯挺身而出时,他成为了一座灯塔,一座向所有人指引了康复的可能性的灯塔。

为了到达灯塔指向的彼岸,他不得不经历至暗时刻。亚当斯也曾在充斥着瘾君子的环境中长大——「我父亲吸烟致死,我妈妈自杀致死」——酒精取代了足球,成为了他的最大爱好。

身边有瘾君子的人都会熟悉这种行为方式——除非有特别干预,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。

亚当斯说:「我喝了12年酒,其中有11年半我从未想要戒酒。坐牢、进ICU……这些都没有让我停止饮酒。我不想再活下去了,因为我痛苦不堪,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自杀。」

「我对一切都失去了控制,我失去了一切活下去的意志。我热爱的足球比赛已经不在了。我是如此的沮丧,也是如此的渴望。我经历了那一刻,然后爬着去工作,去看看我是不是还能找到工作。」

「我对同事低声说我喝酒的事情,他跟我说,“加入匿名戒酒俱乐部吧。”那位同事已经18个月没有喝酒了。他带我参加了我的第一次AA会议,从那以后,我的生命重新焕发了光芒。我今天的一切生活,就是从那一刻诞生的。」

他实际上并不是自愿放弃匿名性的。亚当斯当时与新闻界的糟糕关系,是他酗酒的一个诱因,然后就是舆论抨击和自我怀疑的恶性循环。

「我记得跟着英格兰打客场,然后拿到了一张《世界新闻报》。我记得当我看到自己在头版时的那种恐惧,汗流浃背。在那段日子里,我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喝醉,消除所有恐惧。」

戒酒六周后,亚当斯走进科尔尼基地,站在队友们面前,向他们解释自己正在康复中。

「我认为这很重要。他们会在某个时候发现真相,我更希望他们从我的嘴里听到这事。我对自己的戒酒非常有信心,也已经准备好公开匿名,」他说,「然后我的一位同事给媒体透漏了这个消息。我当时很不高兴,不过没关系:因为我已经准备好了。」

亚当斯把他在阿森纳一线队的队友称为「同事」有些奇怪。不过毕竟,足球是他的职业——和我们许多人一样,他在工作场所拥有一种特定的人格。他回忆说:「我当时是俱乐部里的快乐源泉。我很喜欢扮演这种性格和角色,所以他们不知道我到底是怎样的人。」

「你懂我意思吧?我有那样的一个人格,我快要溺死在其中了。我绝对会死在里面。但是,从那种性格变成一个“成功戒酒”的角色,对他们和我来说都不是易事。」

亚当斯确实经历了一次重生。

随后,他踢出了职业生涯中的最佳表现,赢得了两次联赛冠军,然后在温格麾下拿到双冠王。这一次他沉浸地享受着每一分钟。但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的性格从「重拳出击」到「轻柔抚摸」的转变。亚当斯正视了他的情感,他也成为了著名的作家,他正在走在自己向着幸福的道路上。

有时候,感觉好像英格兰球迷们无法跟上亚当斯变化的步伐——他被限制在一个模式里,当他跳出这个模式时,很多人都感到不适。

酗酒者进入康复状态并不少见:人们失去了酒友,但救下了一个人。

亚当斯记得两个最鲜明地展示了对比的夜晚:「那是保罗·默森的纪念赛晚宴,然后我站在了桌子上唱歌。我记不清了,大概只能记得一半。我花了500英镑买了一只泰迪熊,打算带回家给女儿。我就是派对上的小丑,也是人们快乐的源泉。」

「一年后的一天,我当时已经戒酒了,回到了同一个房间里,那是奈杰尔·温特伯恩的晚宴。几个小伙子跟我说:“你不像以前那样有趣了。你怎么了?”我说:“实际上,我之前是在慢性自杀。伙计们,坦率地说,我再也不会成为你快乐的源泉了。”」

承认酗酒使亚当斯得到了解脱,但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件事。

亚当斯说:「我记得我父亲曾经来过我的厨房。他说,“你太糊涂了,你是个酒鬼,所有人都在谈论你。你正在让家族蒙羞,这是你想要的耻辱吗?”」

「很明显,我让他失望了。当我收拾起自己时,正在修正一些错误。这使我自由,友善,值得宽恕——被自己和其他人宽恕。这始于家庭,所以我坐下来和我父亲道歉。他转过身去说:“你知道吗?你不是酒鬼。”」

尽管亚当斯的公开声明起到了积极的作用,但给酗酒成瘾贴上了一些标签。

亚当斯父亲的挣扎,引起了James的共鸣——试图将某人的行为与他们本人之间划清界限,然后把愤怒从人转移到疾病上。与康复戒酒一样,宽恕也需要一些努力和尝试。但这有切实的帮助。

正如亚当斯所说,「这会让你解脱」。

现在,阿森纳的主帅一名球队的前队长,但这似乎并不在亚当斯的关注范围里。随着他涉猎范围的扩大,足球在他的生活中的戏份逐渐减少——尽管他仍然拥有那些梦想。

「我在中国、阿塞拜疆、西班牙、朴次茅斯和荷兰都有过经历,但是我认为精神健康和成瘾问题才是当今人们谈论起我时的话题,不是足球。我不知道……我认为是上帝指引我走这条路,帮助更多的人。」

亚当斯对此感到满意吗?他说:「实际上,自从我戒酒以来,就在为此奋斗,已经24年了。」

亚当斯上瘾的第一个事物是足球,不过这依旧会拖住他前进的步伐。

亚当斯觉得作为教练,他有很多东西可以教给球员们——即使他担心以防守为核心的风格已经过时了。他解释说:「在英超中,我们建立起了一种以控球率为核心价值观的哲学,而那种依靠防守的踢法被认为是消极的。不过,在新冠停摆后,很多球队都因这种风格收益:比如说迪恩·史密斯,还有若泽·穆里尼奥。

「把乔治·格雷厄姆与阿尔塞纳·温格进行比较,这很有趣。在乔治的领导下,我们很会进攻,和这支夺得了英超冠军的利物浦风格类似。而在阿尔塞纳麾下,我们踢得更重视防守。」

「在乔治执教时,我一直要压上到中线附近,在对方半场反抢。而阿尔塞纳会说,“不不不。我们有阿内尔卡,有奥维马斯,有亨利。我们回来,我们需要对方身后的空间来进行反击,我们需要在后面的空间。” 好主意。所以,关于“消极”的评论其实是荒谬的。」

亚当斯最后一次在英格兰的教练工作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,2009年2月结束。他现在对此事的理解颇有哲学风采——亚当斯如今在心理健康的工作并不是因为他缺乏目标感。

亚当斯解释说:「我在人生旅途中学到的一件事就是要信任祂。如果祂要我成为伯恩利主帅,我就会那样做。这不是对伯恩利、肖恩·戴奇或其他任何人都不敬。你理解吗?冥冥之中我注定要在这里。」

「我每周都会与演员汤姆·沃特共进一次午餐——他住在拐角处。有一次,英冠有几支队的帅位有空缺,好像布里斯托尔就在其中。我告诉他,我正在考虑投递简历。他看着我,问我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说:“好吧,这就是我所做的,不是吗?」

「他说:“片刻之前,你在讨论救人,讨论你的Sporting Chance所做的工作,甚至在启动新项目来帮助更多的人——而在片刻之后,你在谈论想要一份执教工作。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布里斯托尔的主帅。这不是不尊重,但的确更多人可以做到。而你在救人。有人告诉你,要用一辈子投身这一事业,但你一直在忽略。」

所以现在,亚当斯不再忽略。

他的Sporting Chance帮助了成千上万的运动员解决了成瘾问题;现在,亚当斯想找到一种能够帮助其他领域人士的方法。那将会是下一个大项目,远大于足球,也远大于体育。就像亚当斯在退役后留下的遗产,甚至远远超越了他作为球员的崇高成就。

我问他,是否能感觉到那些受到他帮助的人的感谢。我问他,开始这样的事业的意义是否已经找到。

标签: 托尼·亚当斯 英超 足球 阿森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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